去日苦多_想吃苏格兰蛋ver

Let's die of sleep loss.

上课回来的路上突然和C谈起小时候,C说自己小时候时常和男孩子打架。如果单单只是这点是无法让我想写点什么的。
C又说到,幼儿园的时候为了和男孩子抢夺乐高积木,拿积木砸了男孩子的头,还把男孩子逼到墙角威胁他,不允许他告诉老师。C的光荣事迹还有,和邻居吵架,一觉睡醒后拿砖追着男孩子打。
在这之后她用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语气说了一句,都是小孩子也打不出什么。
或者是掩饰当时罪过的愧疚,亦或者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这样看起来C就是个加害者,可实际上C小时候还被邻居家的女孩子扇过巴掌,C压根不记得这件事,C的母亲说当时的C只是安静地坐着什么都没说。

我作为一个被害者的记忆更清晰,不管是三岁被人推倒撞到铁制玩具上后脸颊被刮下来一块肉,还是四岁时被人剪烂的裙带,以及两岁时被堂弟一下打掉的水煮蛋。
记忆中清晰得只有缝针的区医院天花板上的污渍与不明亮的安全出口、剪烂吊带裙的红剪刀与同班小女孩的笑,母亲为了我而与幼稚园老师争辩的身影。
水煮蛋到现在依旧是令我厌倦的食物之一,总是和家里商量只吃蛋黄行不行。

我和C说,被欺负的家伙会成为之后欺负别人的人,用这样的话作为对话的总结。
当然不得否认,存在天生就欺辱别人的家伙,但是我所表现出来的强势,说成欺负别人也好,是为了不受到欺负。
小学时,原本一直没有原因被同班欺负的我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变得能欺负别人。
同时也不和家长说我是否受到什么委屈,这一切可能源于被人推倒刮下肉后,父亲家中却由于某些原因选择退让,医药费的赔付都没有踪影。在那之后,母亲为我寻找了很多的东西愈合伤疤,母亲贴药膏的手法太温柔让我感知不到疼痛,只有酸楚还时不时提醒着我罢了。
也感谢小学时碰到的一些男孩子的风度,愿意容忍像是我这类人。一直都知道,根本打不过他们,实际上他们仍旧愿意忍让我的刁蛮任性(当然也存在和我互不相让的男孩子,但最终都没有捅到老师和家长的面前)。
初中时这股锐气就被自己主动削减,开始明白爱惜羽毛,也可以说是进一步更加怯懦。

等待外卖的时间中好不容易抽空写了这些不明所以的东西,近来事情很多,还要烦恼到底怎样的遮暇才能遮掩脸上的疤痕。
虽说离得远些就看不见了,可我也不可能永远与他人保持十米以上距离。这样的伤疤是肉体不管如何生长都不会不见影踪的,我还是更喜欢没有像这类苦难纪念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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